罗振宇:在数字时代起家,但我要回到线下去
极客公园 · 2021-01-29 00:00:00 · 热度:加载中...
「在线下那个世界,遇到贵人,遇到缘分,那才是我们真实的社会的经验。」

「罗胖」罗振宇,现在变成了「罗不胖」,他说对于他这样的中年人,减肥是「有几把『刀』在外面削肉的过程」。

同样难的,还有创业。创业环境的多变和无常,也是「削人的刀」。但作为创业者,就得接受现实的修正和塑造。「思想家可以写一本书,一辈子就在论证这件事情,你坚持地越极端,实际上你的旗杆竖得越高,被更多人看见。」罗振宇说,「但是创业者没办法。」

而他对自己的修正,是在因疫情加速了全民转到线上的 2020 年,走到线下,比如,每周三开一档线下的知识脱口秀。一张票 880 元,「因为就八十几个座,不赚钱」。

罗振宇之前做的现象级产品《罗辑思维》和得到 App,都是将内容压缩成线上的比特。他受惠于数字时代,但现在,他要走到线下。「数字化带来了效率,但世界的多维度和丰富性坍缩了。」

他认为,疫情给全体中国人做了一次思想实验,让人们体验全然数字化的生活,但这种高度的数字化,有时也遮蔽了不确定性带来的美好。

「网上只承认一个逻辑,就是『我需要』、『我喜欢』、『我热爱』」,他说起自己在线下的经历,一位父亲带着他上初中的孩子过来,但这两人都不是因「喜欢」他而来,父亲说「就为了让我娃看看一个人有知识,以知识为职业,可能是什么样的」,娃说「我爸逼我来的」。罗振宇因此觉得,线下有另外的逻辑,比线上更复杂,也更有机会。

「每一个创业的人或者是做自己事的人,他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,不是增长、日活、市值这些数字,是他贡献了一个『画面感』。」而他心里的图纸,是要做一个终身学习者的大学,「因为它太让人迷恋了,因为大学这种组织是不会死的。」

以下是在极客公园和抖音联合出品的「极客公园 x 抖音 | 创新大会 2021」上,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和得到 App 的创始人,思维造物董事长罗振宇,以及抖音知名创作者大能的对谈实录,由极客公园编辑整理:

张鹏:2020 这一年全面线上化,这个世界在加速地演变,但是这里面我们又需要做一些更深入的思考,这个线上化的世界到底有哪些是好?哪些是值得再做一些思考的?今天我们就有一位有这样的深入思考的老朋友会加入我们的讨论。他就是得到 App 的创始人,思维造物董事长罗振宇。

张鹏:没记错的话,你上次来极客公园是三年前了,主要是我们每年开大会都跟你跨年演讲撞车。

罗振宇:对,正好你们也在 12 月份。

张鹏:今年终于我们让开了。

罗振宇:赶紧跑来。

张鹏:现在我觉得你瘦了不少,而且我也看过你说怎么变瘦的那个故事,我特别好奇,你这个说瘦就瘦,怎么实现的?

罗振宇:瘦这件事吧,其实每一个胖子一辈子都是跟那几斤肉较劲。

瘦的过程不是一个肉向内坍缩的过程,一定是有几把「刀」在外面削你的肉的过程,对于我们这样中年人来说。那几把「刀」外人看不见。

张鹏:都在心里。

罗振宇:对。就是你不断要接受外在世界对你的塑造,其实对我来说很简单,就你要抛头露面,跨年演讲你要讲 20 年,今年刚过去第六届,还有十几年。

张鹏:20 年都这个状态。

罗振宇:对,这是一把「刀」啊,每年都会削你。

张鹏:正好聊到创业这件事情,你看你这个 20 年,当时的这个承诺其实也是在一个创业的状态下提出来的,而且你的这个坚持也是在创业的状态里。

罗振宇:对。

张鹏:其实创业这件事就意味着可能要不断地挑战,因为你从最开始做的事到现在,每年都在变化,这种创业中的自我修正痛不痛苦?或者说创业的本质就是得自我修正吗?

罗振宇:我觉得还好吧,因为创业者和思想家其实不一样。思想家可以写一本书,一辈子就在论证这件事情,你坚持地越极端,实际上你的旗杆竖得越高,被更多人看见。

张鹏:嘴越硬越好。

罗振宇:越硬越好。因为他不接受现实的修正,但是创业者没办法,方方面面,创业的过程其实不是几个数飙涨的过程,是你把你作为一个社会结构要件,做好了,然后找到社会的一个洞嵌入进去,最好还嵌得严丝合缝,还要随着整个社会结构的变动,这个动作大小合适,然后你跟着他长,是这么一个过程。所以,接受塑造应该说是创业者的天职,也是宿命。

张鹏:宿命就是得不断地变化。这一路走过来,你觉得对你影响最深的变化,或者修正是什么,能举个例子吗?

罗振宇:其实就在过去一年,我们最重要的一次修正就是我们决定从线上往线下去走。

张鹏:从线上往线下去走?

罗振宇:对。我们突然意识到,应该反过来往线下走。疫情期间几乎每一个中国人都有一个感受,就是线上让你待在家里,这个时代数字化的基础设施让你可以……基本上可以满足你所有功能。吃饭有人给你送上门,送菜的,送饭的,送药的,在家各种各样的网络,可以学习,可以开会,可以办公,可以娱乐。

你啥也不缺,但问题是你要那种生活吗?

在疫情期间每个人都知道生存是没问题的,但那不是我要的生活。我要出门,我要下楼,我要见朋友,我要一起嗨。我仍然要拿筷子在一个锅里搅,这是每个人内心的呐喊,所以我觉得 2020 年疫情期间其实是给全体中国人做了一次思想实验——就是给你一直在追求的那个全然的数字化生活,你要吗?

张鹏:很有道理。好像我们因为疫情,我们把原来嘴上说的,我这么着挺好的,就全给你了,你不要还不行。你是因为这件事得到了启发?

罗振宇:就说开会,如果真的通过数字化的水平,我们就可以公司解散掉,把办公场地退租,然后我们就一帮人彼此共享一个办公系统,然后我们就在线上合作,真的可以吗?为什么疫情一解除大家还是要到办公室呢。

其实有些事想起来就是这样,比如说我们在这个时代也是,就是不重要的事我们可以写个邮件,真正重要的事比如说我跟你……说不清楚,咱还是打个电话吧,更重要的事咱俩还是见个面。所以,真正重要的事情不会在线上发生,这才是人间真相。我觉得 2020 年是清晰地把这个思想实验全民做了一遍,让你清晰地看到这个结果。

张鹏:我觉得你这个观察非常有意思,有时候我们在追求的那种所谓效率的提升,它是一个附加,你反而在这个过程中看到一些本质不可动摇的东西呈现出来,我觉得你这个观察的背后,对所谓的数字化世界,是有些不同看法的。

罗振宇:对,我是觉得数字化当然很好,他也是这个时代提升效率的一个主要方向,但是我有一个观察,不知道对不对,就是数字化到底是一个爹还是一个妈。

张鹏:是爹还是妈?怎么理解?

罗振宇:就是妈的姿势是这样,来,孩子,到我的怀抱里来,那我们就全体奔向数字化。数字化如果是个爹,他的姿势是这样的,孩子,爹支持你,爹给你这个资源,但是你要出门去干你自己的事。

我觉得在我理解可能数字化更像是一个爹,就他是一个大家共享的基础设施,每个人还得有自己的那一摊事,爹才能对你满意,妈也许你乖就好了,奔向我的怀抱就好。数字化它把这个事情缩成……比如说什么叫数字化,比如说两个不一样的苹果,在数字化的世界里这叫两个苹果,他忽略了两个苹果之间的差异,而一个苹果和一个橘子搁在一起可以说是两个水果,也是忽略差异。所以数字化是拼命给世界建模,让它的维度,那个真实的多维度和丰富性发生坍缩。

张鹏:对,这是一个数字世界。

罗振宇:这样它才适合数字化的传输,这当然是一个好事,效率也是从这来。但是问题是这样,一建模之后,就让这个世界伪装成可以预测的。

张鹏:刻意把世界简单了。

罗振宇:对,就伪装成预测。比如说前两天我就听说一个挺有意思的一句话,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说的,他说我宁愿接那种平台发给我的 30 块钱的单,我也不接在路边扫街遇到的上机场的 100 块钱的单。为什么?道理很简单,平台给你的 30 块钱单,你接了之后平台觉得你干活了,给你奖励,给你积分,未来更多给你派单,这是一件可以预测的未来的可叠加可积累的利益,未来的只要我靠这个平台给我接单,所以我当然要抢这种单。你看,它把未来你的收获全部清清楚楚一本账本摊在你面前,这是数字世界的好处。

但问题是他的这个选择真的对吗?100 块钱的到机场的单他不接,是因为好像那不能给你带来未来,因为它不确定。但是我们稍有生活经验的人知道那真不给你带来未来吗?首先现实世界你能多赚 70 块钱,然后你怎么知道在接那样的单当中不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偶遇?

它可能是一段姻缘,可能是一个未来的客户,可能是结成一个朋友,甚至遇到了一个贵人,不知道,但反正现实世界从来不给你这样的承诺。但是真的没有吗?只不过它没有被数字化。但是我们只要稍有经验的人都知道,那些越给你确定性承诺的,其实越把天花板压得很低的,你靠未来的积分 30 块钱一单能跑出个马云吗?不可能吧,那个天花板是很低的。

张鹏:那是肯定不能。

罗振宇:肯定不能,要真能平台就把算法换了。但是线下那个世界,遇到贵人,遇到缘分,那才是我们真实的社会的经验。

张鹏:所以你现在在线下做是不是有点体感,我看你有这么强烈的感觉。

罗振宇:对,就是线下它会产生这个世界的极其丰富的维度。

张鹏:「得到大学」,是吧?

罗振宇:我们有得到大学,我有自己每周三的「启发俱乐部」。我讲一个特别有趣的场景给你,「启发俱乐部」就是我讲线下的知识脱口秀,就这周我看了什么书有什么启发讲给大家听,卖票的,很贵,我那个票虽然也不挣钱,因为成本太高,880 一张票,你说是不是很贵?

张鹏:880 还不挣钱?

罗振宇:不挣钱,因为 80 几个座,成本就高。

张鹏:不是卖上万人的那种?

罗振宇:对。但是我几乎每一场都会遇到这样的听众,就是一个父亲带着一个孩子,基本都是上初中左右的那个孩子来听。完事之后,你看这样的用户就过去合个影,打个招呼。我就问这父亲你为啥来,是不是我们重度用户?不是,我就为了让我娃看看你。然后我再转过头问这个娃,你是不是喜欢听我给你讲什么,娃说我爸逼我来的。

张鹏:都不是为你来?

罗振宇:都不是为我来,这件事情特别古怪。你看我们平时刷抖音或者在网上看任何内容,看极客公园都是因为喜欢,网上只承认一个逻辑,就是我需要,我喜欢,我热爱,不管是哪个程度都是我们俩之间的关系。但是在线下居然出现了,你别忘了这是两个人,两个人每个人花 2 个小时,加上路上时间,两个人花了几个小时,1700 多块钱,耗在我这,没有一个人是因为喜欢我。

张鹏:那他们是因为什么?

罗振宇:因为社会的复杂关系。

张鹏:他们希望增加可能性?

罗振宇:对,就是一个父亲希望孩子看看一个人爱读书将来会变成什么样。

张鹏:要是听完了能有点……

罗振宇:有点启发。孩子是因为反正父亲让我来也不是害我,我就跟着去呗。你看是这样的复杂的关系。

还有比如外地两口子到北京来,说旅游结束了,正好「启发俱乐部」买两张票,证明我们是一对爱学习的夫妇,也就来了。有的创业者说晚上去吃个宵夜,此前跑到罗胖那听他吹个牛,没准能受点什么启发,然后再聊我们自个儿的事。就他们并不是冲我来,但是他们来了。这段缘分,这段关系结成了,就这种现实社会的增量只有发生在线下,线上绝不可能。

张鹏:对,线上直接就没有这种可能性的场景,这种机率就会降很低。

罗振宇:线上只认一个逻辑叫「我喜欢」。那天跟我们同事,我讲了一段我觉得是去年讲得最深刻的一段话,其实我们真应该反思一下,我们这辈子之所以成为现在的我,是因为每一个选择都因为「我喜欢」吗?我们之所以成为一个自己还对自己满意的人,关键时刻的那个选择不是因为「我喜欢」,如果任由我喜欢做所有选择,现在一定是个人渣。我一定不做作业,不上学。

张鹏:对,一定不减肥。

罗振宇:就是人生的真实的现实生活其实是由一系列,不是因为「我喜欢」,是因为我处在复杂的关系中。比如这个老师要求我,我爸希望我,那个女孩看着我,是我们这样被塑造出来的。但是现在的数字世界坍缩成只有你喜欢这一个维度,它对吗?这是 2020 年我想得比较多的一件事。

张鹏:我觉得你这一年想得越来越哲学。在这个世界里,当你不喜欢,还要去做的时候,一定是因为你做了选择。喜欢的话,顺着心就完了。那得到 App 呢?让你们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会去做的理由是什么?它的逻辑是什么?

罗振宇:我有我的答案,也许我公司的同事有他们的答案。我的答案是跳出一个魔咒,就是有没有可能让一个组织时间越长价值越大?因为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成、住、坏、灭,都得灭,尤其是组织,有敢说 100 年的已经是胆很大的人。

张鹏:因为它就是个生命体。

罗振宇:对,就是个生命体。但是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的组织是不死的,比如说城市,再比如说大学,学校是不死的。

今天湖南省政府说我要复兴岳麓书院,我觉得很快就复兴起来。哈佛大学 300 多年,世界第一所大学博洛尼亚大学,那么久远,什么索邦大学等等,它都是,就学校是一种不死的方式。那为什么?其实我们所有的探索都在问这个答案,因为只要找到了这个秘密,这个组织它不见得很赚钱,它在任何可衡量的维度上未必有那么大的成功,但是它是有机会不死。就像我们公司是从数字时代起家,我现在是过气网红,当年还是个网红。

得到 App 的创始人,思维造物董事长罗振宇和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交流

张鹏:所以您是受惠于数字时代,刚才你说的所有东西都在觉得那真的好。

罗振宇:因为它会死,就佛门告诉我们的最重要的命题就是你活得再好,多问自己一步,你能摆脱生死吗?这个问题,反正我觉得对创业者是最迷恋的一个话题,就你做多大没用,300 年后有你吗?所以为什么得到提出一个愿景就是我们要做教育,要做学校,要成为一个终身学习者的大学,这不是空口在那喊,是因为它太让人迷恋了,因为它最终的结果居然是不死。你说你见了这么多创业者,你说这是不是最迷人的话题?

张鹏:我突然发现你给自己找了一个特别好的或者你特别喜欢的议题。这个时代找一个属于自己的议题其实挺不容易的。

罗振宇:对。

张鹏:那你觉得,你设定了这么一个想法,我觉得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找一个我认同的议题,然后我开始探索,这是特别好的状态,叫「有梦想在路上」。但从有一个想法到真开始做这件事,你其实是有一个我觉得挺经典的成长的过程,能不能分享一下,就当我有一个自己的议题,我想实现它,那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?

罗振宇:我感觉最重要的,我借用左晖讲的一个词,我特别喜欢那个词,最近你知道你的朋友李翔写的《详谈》,采访左晖的那一册里提到「画面感」,这个词我觉得是左晖在世界里把它拎出来的一个词,就「画面感」。每一个创业的人或者是做自己事的人,不见得开公司,就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,其实不是那些数字,什么增长,什么日活,什么市值,是他贡献了一个画面感。

比如说对左晖那个世界有房产的那个画面感,我有画面感。

张鹏:就是一个蓝图,然后最终变成了一张图。

罗振宇:对,从你自己想,到说服周边的人都信,到说服手里有资源的人信,到说服你这个城邦里所有的居民都信,然后一直一点一点地把它施工做出来,就这个过程我觉得是一个秘密。因为每个人心里的那个图画不一样,而且它甚至用语言说不清楚,但是他自己脑子里是有的。

所以,你看创业界最经典的一个悖论就是你到底要不要坚持初心,好像坚持初心就是拒绝被塑造,好像不坚持初心就是机会主义,其实不存在,有那个图,然后在走向它的过程中不断接受被塑造,就有点像比如说你经常组织创业者旅游,我们知道一个地方叫香格里拉,然后我知道它的意境、它的定义,只不过现在不知道怎么去,一帮人就打听着就去了。

张鹏:这就是创业的真相,我想去那。

罗振宇:但并不是那张图不清楚好吗,也不意味着中途咱俩不能改道好吗。所以这件事情就关键那个图得清楚,但它不是初心,它是你脑子当中对于一件事情的终极的画面感的想象。

比如对我们来讲,今天下午我们在会议室开会,50 年后有没有一套我们出的通识教材,现在我们有了《薛兆丰的经济学讲义》、《香帅的金融学讲义》、《薄世宁的医学通识讲义》等等,我们现在大约有 5 本,我们今天下午规划了大概 40 多本,这工程我们要 3 年干完。

那 100 年后,像商务印书馆那个汉译名著那一套是 700 多本。我们可不可以用 100 多年的时间把各个学科的通识这样的讲义做出来。所以我的画面感实际上是一个输出,但是我现在跟谁说谁都觉得我是吹牛。

张鹏:但你自己信。

罗振宇:但我自己信,而且我知道那个不是我这一代人能做完,但你信,你信你就把它实现了呗,然后你说服周边的人都信呗,就这么点事。但是过程当中先出哪本,后出哪本,哪一本是谁写,哪一本具体,那当然要接受可被塑造。

张鹏:你很好地回答了一个,就是说当你有一个议题、一个目标,你要脑子里有清晰的那张图,然后你要接受这张图是一点点画出来的。

罗振宇:对,而且过程中是要准许变。

张鹏:这个让创业者真正就没把创业变成一个好像叫注塑成型,它其实是一个 3D 打印的过程,这中间是可以调的,但是你没这张图什么也达不出来,那张图最重要。

特别感谢,今天罗老师果然是有了新的思考,今天给我们分享了很多没在你的跨年演讲上讲的,但今天到我们这不是结束,因为我们今天也有人会对罗老师有他自己的议题。

接下来,我们请上来 10 年玩表的正经人,抖音内容创作者大能,有请大能!

张鹏:大能老师,欢迎!千万级大 V,来赶紧坐这,坐。

大能:一上来就有一种追星成功的感觉,我是从《逻辑思维》就开始追你,集集不落,受益良多,刚才我在台下的时候就在那就又受益颇多,就感觉又「得到」了。

张鹏:你这是粉丝见面会了。

大能:对。因为我自己是第四次创业了。

张鹏:你都四次创业了?大能:每次创业的时候有成功有失败,每个阶段看罗老师的内容,都感觉有所不同,所以先表达个感谢。我顺着刚才张鹏老师还有罗老师的话题往后聊,刚才一个关键词就是议题,罗老师给我印象是属于目标感很明确,不管是创业者还是老师。

罗振宇:我有一个画面感。

张鹏:你很有画面感?你今天非常有画面感。

得到 App 的创始人,思维造物董事长罗振宇和抖音知名创作者大能交流

大能:对,不管是做内容,直戳痛点,做企业也非常有目标,有规划,咱们说生活一健身,立马「罗瘦」了。所以我自己也有我议题,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,我跟手表都息息相关,所以我在创业这么一个过程中有自己一个疑惑,就是我应该抱着我们这个议题去把它钻下去,一直钻到非常深入,还是抱着议题多探索其它的方面更好。

张鹏:说白了,是现在就定了蓝图还是说我先找找哪个蓝图更好?

大能:探索探索。

罗振宇:这个我也不敢给你提什么建议,因为我有一个信仰,但凡能把一件事做成的人,比如说在抖音上能做成千万大 V,一定是天选之子,一定。他身上为什么能成,他自己都不知道,就他一定抱了一个东西,这个东西是任何表面上能够书写出来的方法论都无法解释的东西,一定是老天爷在他的身体里面给他弄了个什么法宝。

所以我不敢给你什么建议。但是我自己,我只能说我自己,我自己有一个什么想法呢,就是未来的用户你就全把他当皇上。

大能:明白。

罗振宇:就是假设用户是皇上你怎么伺候,比如说皇上出门要打车,就有滴滴的机会,皇上需要有御膳房,就有美团和饿了么的机会,皇上说需要书院,就有得到的机会。

大能:皇上想戴手表,我的机会就来了。

罗振宇:比如说他要戴手表,全中国人民的,十几亿人民的手表问题由你一个人解决,这生意你可能做不完,但是你也可以换这个身份,比如说皇上希望有精致生活,你也可以换这么个。皇上需要配饰,这可能也有,皇上需要玩「手工耿」。

张鹏:今天特别感谢罗胖,虽然已经不胖了,现在叫「罗不胖」了,还有大能,我们一起来做的精彩分享,那今天我们先聊到这。

本文由极客公园 GeekPark 原创发布,转载请添加极客君微信 geekparker。

本文来源:极客公园